《重活一世:踹渣男灭渣哥》小说精彩阅读 《重活一世:踹渣男灭渣哥》最新章节目录
1我睁开眼。天花板惨白。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孔。又苦又涩。浑身骨头缝里都透着疼。
尤其是小腹。那里曾经有过一个孩子。五个月。被王博从楼梯上推下去的时候。
它化成了一滩血水。流走了。我盯着天花板。不是地狱。地狱没这么干净。是医院。
我还活着。或者说,我又活了。活在被王博推下楼的那个晚上。
活在我悲剧彻底拉开序幕的起点。床头柜上的电子钟。显示着日期。2023年,
7月15日。晚上十点零七分。距离王博接到那个电话。距离他为了他的“白月光”方柔。
心急火燎地要赶去酒店“救人”。距离我试图拉住他问个明白。距离他一把将我甩开。
我滚下楼梯。正好二十四小时。真巧。老天爷给我按了回放键。
让我回到一切还能挽回的时候。我抬起手。手背上插着留置针。
透明的药水一滴一滴流进血管。皮肤下面,骨头完好无损。没有被打断的丑陋痕迹。
前世被四个亲哥雇人打断的手脚。现在还好端端地长在我身上。真好。病房门被推开。
王博走了进来。西装笔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英俊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疲惫和担忧。
影帝级别的表演。前世我就是被这副皮囊。被这精心伪装的深情。骗得团团转。掏心掏肺。
最后把命都搭进去。他走到床边。眉头微蹙。声音放得很低。
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温柔和沙哑。“感觉怎么样?还疼吗?”他伸出手。似乎想碰我的额头。
我偏开头。躲开了。他的手僵在半空。眼神里飞快地掠过一丝错愕。还有不易察觉的愠怒。
大概是觉得我不识抬举。在他眼里。我永远都是那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蠢货。
那个为了他一句虚假的承诺。就能付出一切的傻瓜。“医生说你受了惊吓。”他收回手,
语气不变,“孩子……没了,别太难过,我们还年轻。”他说得轻描淡写。
好像失去的不是一条命。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件。前世。
我就是被他这副假惺惺的样子骗了。以为他真的痛心。以为那个孩子对他也很重要。结果呢?
葬礼上。他抱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方柔。低声安慰。“柔柔别怕,那个碍事的孩子没了,
以后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声音不大。刚好被我听到。像一把淬了毒的冰锥。
狠狠扎进我心脏最深处。冻结了最后一丝温度。我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没有痛。
只有如释重负的轻松。还有一丝被我撞破秘密的尴尬。仅此而已。“嗯。”我应了一声。
声音干涩。没什么情绪。王博似乎松了口气。以为我像以前一样。被他轻易安抚住了。
他拉了把椅子坐下。“公司那边还有点急事,我得去处理一下。”他看了看腕表,
动作自然流畅,“你好好休息,我晚点再来看你。”又是公司。又是急事。前世。
他用这个借口。在方柔每一次需要他的时候。准时消失在我面前。去当他的护花使者。
“方柔的事?”我问。语气平静得像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王博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他抬眼看向我。眼神带着审视。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一点嫉妒或者愤怒的痕迹。“什么方柔?
”他皱眉,语气带上刻意的疑惑和不悦,“李楠,你现在需要休息,别胡思乱想。”装。
继续装。前世。我就是被他这种理直气壮的否认唬住了。以为是自己多心。
以为方柔真的只是他口中那个“需要帮助的可怜妹妹”。结果呢?我成了那个最可怜的笑话。
“哦。”我又应了一声。垂下眼。看着自己放在白色被单上的手。指甲修剪得很干净。
透着失血后的苍白。“那你走吧。”我说。王博大概没料到我会这么干脆。愣了一下。
随即站起来。“好好休息,有事叫护士。”他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背影没有丝毫留恋。
甚至有点迫不及待。病房门关上。隔绝了他离开的脚步声。也隔绝了那个虚伪的世界。
我躺回去。盯着天花板。没有眼泪。心口的位置空荡荡的。前世流过的泪。受过的伤。
死去的孩子。被打断的四肢。临死前听到的,四个亲哥冷漠的对话。“绑匪说了,
打断手脚就放人,我们这也是为了救她。”“就是,谁让她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连累家里。
”“柔柔别怕,哥在这儿呢,那个扫把星以后不会再烦你了。”“钱给绑匪打过去没?
手脚利索点,别留尾巴。”那些话。像淬了冰的针。密密麻麻扎进灵魂深处。
比王博推我下楼那一刻更冷。更痛。原来。在他们心里。我这个血脉相连的亲妹妹。
还比不上一个和他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养女方柔。可以随意牺牲。随意折断。随意丢弃。
为了方柔能开心。为了方柔能顺心。他们毫不犹豫地把我推进地狱。亲情?呵。
真是天底下最讽刺的笑话。这一世。去他妈的亲情。去他妈的哥哥。去他妈的丈夫。
我只要我自己。我拔掉了手背上的留置针。针孔渗出一点血珠。我用棉签按住。掀开被子。
双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腿有点软。小腹的抽痛还在。
但比起前世被打断骨头、碾碎尊严的痛苦。这点疼算得了什么。我走到窗边。
拉开厚重的窗帘。窗外。城市灯火璀璨。车流如织。像一条条流动的光河。照亮了黑暗。
也照亮了我眼底重新燃起的火焰。冰冷。坚硬。复仇的火焰。我拿出手机。屏幕亮起。
屏保是我和王博的婚纱照。照片上。我笑得一脸幸福甜蜜。依偎在他怀里。像个傻子。
我点开相册。找到那张照片。手指悬在删除键上。停顿了一秒。然后。毫不犹豫地按了下去。
照片消失。清空了回收站。像清空一段垃圾。接着。我点开通讯录。
找到那个署名为“老公”的号码。指尖划过屏幕。删除。拉黑。一气呵成。做完这一切。
我把手机丢回床上。走进病房自带的洗手间。镜子里映出一张脸。苍白。憔悴。眼窝深陷。
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像一朵被风雨摧残过度的花。但那双眼睛。不再迷茫。不再软弱。
不再有对所谓亲情的卑微渴求。只剩下冰冷的清醒。和淬了毒的恨意。李楠。
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记住这个眼神。记住这份疼。记住是谁把你推进地狱。然后。
爬出来。把他们都拖下去。我打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流冲刷在脸上。带走最后一丝软弱。
抬起头。水珠顺着脸颊滑落。镜子里的女人。眼神锋利得像开了刃的刀。
我换了身干净的病号服。走出病房。走廊里灯光惨白。值班护士在护士站后面打盹。
我悄无声息地走过。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笃。笃。笃。
每一步。都踏在前世血泪铺就的路上。每一步。都离过去那个愚蠢懦弱的李楠更远。
电梯下行。金属门映出我模糊的身影。挺直。瘦削。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冷硬。一楼。
电梯门开。深夜的医院大厅空旷安静。只有保安坐在椅子上打瞌睡。我穿过大厅。
推开厚重的玻璃门。夏夜湿热的风扑面而来。带着城市特有的喧嚣和尘埃味。我深吸一口气。
自由的空气。夹杂着汽车尾气的味道。也比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好闻一万倍。
路边停着几辆等客的出租车。我拉开车门坐进后座。司机是个中年大叔。
从后视镜里瞥了我一眼。大概看我穿着病号服脸色苍白。眼神有点诧异。“姑娘,去哪?
”“民政局。”我报出地址。声音不高。却斩钉截铁。司机愣了一下。
透过后视镜又看了我几眼。大概觉得我疯了。大半夜穿着病号服去民政局。但他没多问。
发动了车子。出租车汇入夜晚的车流。车窗外的霓虹灯招牌飞速倒退。
光影在我脸上明明灭灭。像一场光怪陆离的旧梦。我闭上眼。靠在椅背上。
小腹的抽痛一阵阵袭来。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我咬着牙。一声不吭。这点痛。忍得住。
比起前世临死前。身体被碾碎。骨头被硬生生敲断。
听着自己亲哥冷漠地讨论如何处置“后事”。听着王博在电话里不耐烦地敷衍绑匪。“钱?
没有!她值几个钱?你们爱怎么处置怎么处置!”那才是真正的地狱。现在。
这点身体的疼痛。不过是提醒我还活着。提醒我还有仇要报。车子停在民政局门口。
凌晨一点。大门紧闭。黑漆漆的。像一个沉默的巨兽。司机大叔收了钱。欲言又止。“姑娘,
这……还没上班呢。”“我知道。”我推门下车。“我就在这儿等。”大叔摇摇头。叹口气。
开车走了。把我一个人留在空荡荡的街边。路灯昏黄。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
孤零零地投射在冰冷的地面上。夜风吹过。病号服很单薄。我抱着手臂。身体有点发抖。
但背脊挺得笔直。像一根插在地上的标枪。目光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街道从死寂。渐渐有了早起环卫工人扫地的声音。
有了送牛奶的三轮车叮叮当当驶过。有了赶早班公交的人匆匆而过的身影。天空从墨黑。
一点点褪色。变成深灰。再变成鱼肚白。晨光熹微。终于。远处的街道拐角。
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开了过来。稳稳停在民政局门口。王博推开车门下来。他依旧西装革履。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只是脸上带着明显的宿醉未醒的疲惫。
还有被人从温柔乡里强行拽出来的不耐。看到我。他愣了一下。随即眉头狠狠拧起。
大步走过来。“李楠!你搞什么鬼!”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
目光扫过我身上单薄的病号服,语气更加恶劣,“穿成这样跑出来?你疯了吗?
孩子没了就没了,你至于闹成这样?”我看着他。看着他脸上毫不掩饰的厌烦。
看着他眼底深处对“麻烦”的嫌弃。就像在看一滩令人作呕的垃圾。前世。就是这滩垃圾。
亲手把我推下楼梯。杀死了我的孩子。也间接把我送上了黄泉路。我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只是从宽大的病号服口袋里。摸出一个东西。一个深红色的小本子。边角有点磨损。
是我昨天早上。忍着身体的不适。偷偷溜出医院。回家翻箱倒柜找出来的。结婚证。照片上。
他笑得公式化。我笑得像个傻子。王博看到我手里的东西。瞳孔猛地一缩。
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你拿这个干什么?”他的声音沉下去,带着警告的意味,“李楠,
我警告你,别给我找麻烦!公司今天还有重要会议!”麻烦?我对他来说。一直就是个麻烦。
挡了他和方柔双宿双栖的麻烦。我捏着那本结婚证。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小腹的坠痛似乎更明显了。但我站得很稳。“王博。”我开口。声音嘶哑。却异常清晰。
在清晨微凉的空气里。像冰块碎裂。“我们离婚。”四个字。砸在地上。王博像是没听清。
或者说。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一直对他百依百顺。把他当成天的女人。
会主动提出离婚?他盯着我。眼神像刀子。试图从我脸上找出一点赌气或者要挟的痕迹。
“你再说一遍?”他声音冷得像冰。我迎着他的目光。不躲不闪。眼神比他更冷。“我说。
”我一字一顿。清晰地重复。“离婚。现在。立刻。”王博的脸彻底沉了下来。阴云密布。
他嗤笑一声。带着浓浓的不屑和嘲讽。“李楠,你脑子被摔坏了吧?”他上下打量着我,
眼神轻蔑,“离了我,你拿什么活?就凭你那点工资?
还是指望你那几个把你当空气的‘好哥哥’来养你?”他往前逼近一步。
高大的身影带着压迫感。试图用惯常的威压让我退缩。“别给脸不要脸!乖乖回医院去!
等我忙完再……”他的话没能说完。因为我把手里的东西。狠狠地。用尽全身力气。
砸在了他那张英俊又令人作呕的脸上。啪!一声脆响。在清晨空旷的街道上格外刺耳。
那本深红色的结婚证。像一块坚硬的板砖。结结实实地拍在他高挺的鼻梁上。然后弹开。
掉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摊开。露出里面那张虚假的合影。王博被打懵了。
他大概这辈子都没想过。会被我用结婚证甩脸。
他捂着自己瞬间发红甚至可能已经流血的鼻子。难以置信地瞪着我。眼神从错愕。到震惊。
再到暴怒。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李楠!**找死!”他低吼着,扬起手。带着风声。
朝着我的脸扇过来。又快又狠。前世。他这样打过我很多次。每次都是因为方柔。
每次我都默默忍下。把眼泪和着血吞进肚子里。这一次。
我看着那只带着怒火呼啸而来的手掌。没有躲。也没有害怕。只是在他巴掌即将落下的瞬间。
抬起脚。用尽腰部扭转的力量。朝着他两腿之间最脆弱的地方。狠狠踹了过去!
###2鞋尖正中靶心。沉闷的一声。“呃——!”王博扬起的手僵在半空。
所有暴怒的咆哮。瞬间被喉咙里挤出的、短促而扭曲的痛哼取代。他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从暴怒的狰狞。瞬间切换成一种无法言喻的、混合了剧痛和极度震惊的空白。
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嘴巴张大。却发不出第二个完整的音节。只有倒抽冷气的嘶嘶声。
他高大的身体猛地弓了下去。像一只被煮熟的大虾。双手死死捂住裆部。膝盖发软。
摇摇晃晃。踉跄着后退好几步。后背“砰”地一声撞在他那辆锃亮的黑色轿车上。
车身都跟着晃了晃。他佝偻着腰。额头死死抵着冰凉的车顶。浑身筛糠一样抖。豆大的冷汗。
几乎是瞬间就从额头、鬓角冒了出来。顺着惨白的脸往下淌。狼狈不堪。
哪还有半点平时精英总裁的派头。我站在原地。踹出去的那条腿缓缓放下。
脚底落回冰冷的地面。小腹的抽痛因为刚才的动作加剧了。像有把钝刀子在里面搅。
我吸了口冷气。咬着牙没哼出声。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像在看一滩烂泥。“这一脚。
”我的声音不高,在清晨的寂静里却字字清晰,带着冰碴子,
“是替我那个没来得及出生的孩子踹的。”王博身体剧烈地一颤。猛地抬起头。
猩红的眼睛死死瞪着我。充满了刻骨的怨毒和难以置信。他似乎想破口大骂。
但剧痛让他张着嘴。只能发出嗬嗬的抽气声。像一条濒死的鱼。民政局的大门。就在这时。
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探出头来。大概是被外面的动静惊动了。
看到门口这场面。一个穿着病号服脸色煞白的女人。
一个西装革履却捂着裆部、脸孔扭曲靠在豪车上抖得像帕金森的男人。工作人员明显愣住了。
眼神里充满了惊疑和茫然。“你们……这是?”他迟疑地问。我收回落在王博身上的目光。
转向工作人员。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同志,麻烦您。
”我指了指地上那个摊开的红本子。“办离婚。”工作人员顺着我的手指。
看到了地上那本刺眼的结婚证。又看看我。
再看看靠在车上、脸色由白转青、由青转黑的王博。表情更加复杂了。他犹豫了一下。
大概觉得这事有点超纲。但还是侧身让开了门。“那……先进来吧。”我没再看王博一眼。
弯腰。捡起地上那本沾了点灰的结婚证。拍了两下。攥在手里。抬脚就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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